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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北途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

  谨姝低声说了句,&1dquo;不小心,砸疼夫君了吗?”

  李偃&1dquo;嗯”了声,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笑意,声音也很低,问她,&1dquo;要不阿狸给揉揉?”

  谨姝一边小心地往里爬,一边&1dquo;嗯”了声,掀开被子钻进去,手摸过去按了按,问他,&1dquo;是这里吗?”

  李偃&1dquo;嘶”了口气,又笑,&1dquo;逗你呢,不疼,你这样摸着我,没事也给你摸出事来了。”

  他低头凑过来亲了亲她额头,手已经放到了她腰上,微微一扯,谨姝便整个贴到了他身上,谨姝两手下意识地抽过来抵着他胸口,想了想觉得不对,又拿开了,大约这一串动作有些好笑,黑暗里李偃又笑出了声,谨姝面对他已经不那么拘谨了,这会儿也皱着鼻子哼了他一句,&1dquo;夫君还没完了?”

  净拿她取乐了。

  &1dquo;没,瞧见你,孤心里高兴。”确切地说是非常愉悦,那种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的难舍难分的情绪重席卷而来。

  大约这便是喜爱。

  他确切,是喜爱她的。

  几日未见,他想念她想念的紧,这会儿抱着她,所有的知觉都苏醒了,反应&he11ip;&he11ip;还有些强烈。

  谨姝笑了笑,手也摆到他的腰上,两个人抱着亲了会儿,然后一切都水到渠成地展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&he11ip;&he11ip;

  两个人气喘吁吁叠在一块儿的时候,谨姝又感觉到了无比的热意,她吞了吞唾沫,没再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,大约这给了他错误的信息,李偃觉得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没满足,便卖力又伺候了她一回。

  完了谨姝就彻底趴下了,她其实力气不多好,特别容易累,虽然不需要她多卖力,可每次被他折腾一通,她都觉得自己离骨头散架不远了。

  两个人没有沐浴,谨姝歇了会儿,端了盆水在浴房里擦了擦,李偃也凑过来要她帮他,两个人这样闹着总是难免胡闹出别的事来,谨姝已经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,越是抗拒他越是来劲,于是顺从地陪着他闹了会儿,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,全都没了什么力气,各自瘫在那里,声音还有些喘。

  他一只手半揽着她,谨姝脑袋靠在他怀里,两个人保持这样的姿势躺了会儿,没多会儿就睡着了。

  谨姝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怎么动,这回睡得熟,更是一下也没挪,早上睁开眼的时候,只觉得脖子都要断了。

  &he11ip;&he11ip;还在他胸口靠着呢,枕着他的臂枕了一夜。

  她吓得&1dquo;呀”了声,身子一下子折了起来,把睁着眼出神回忆的李偃都吓清醒了,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问她,&1dquo;怎么了?”

  用的是被她枕过的那条手臂,一用力才觉,又麻又困又疼,仿佛被无数根针刺了一样。

  力气不由松了松,谨姝已经反握住了他的手,紧张地问,&1dquo;手臂还好吗?”

  李偃这才反应过来,她这一惊一乍是做什么,不由笑了,想说断不了,他要受不了早抽走了,她又不是座山,压在他身上他还不能动弹了?其实她起开的时候他才觉得不舒服,大约昨晚被她压得没知觉了。

  只是看她紧张那样子,没忍住又逗她,&1dquo;不好,快断了,你这枕了一夜都不带动的。要么你帮孤揉揉?”

  这熟悉的语气,熟悉的腔调,除了昨晚太黑她没看见表情&he11ip;&he11ip;但看他这会儿那似笑非笑的调笑表情,她估摸着也差不多。不禁撇了撇嘴,知他又逗她玩,甩了他的胳膊扔在他胸口,&1dquo;夫君就会逗我,断了也是你自寻的,阿狸又不是座山,你想抽走还能抽不走?”

  扔完还有些忐忑,想着自己是不是放肆了些。

  史书上多少昏君都是被美色误了国,所以大多做大事的男人都忌讳身边女人恃宠生娇。

  李偃却没在意,只是笑得越止不住。

  倒想到一块儿去了,大约这潜意识的默契让他觉得舒心,他把她搂过来抱了抱,低沉着嗓音接着逗她,&1dquo;可真能睡,这会儿都辰时过半了,昨夜里叫人不必来叫你,便是早料到你起不来?”他啧了声,&1dquo;孤是不是该感到自豪?”

  谨姝: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她沉默了好一会儿,心里愤愤想着你偷摸过来的,瞒着人,军队都在城外驻扎,每日稚玥和涟儿卯时末就来叫她,那两个丫头都是伺候惯她的了,每日都不必请示,她一个人的时候都是直接进屋在床边请示的。这会儿他在这边躺着,合适人来叫吗?

  看他表情又知道他也没想她正经回答,就是拿她取个乐,于是抿了抿唇不上他的当,一言难尽地瞧了他一眼,抬手扯了扯他脸皮。

  他依旧笑着看她,问她,&1dquo;做什么?”

  &1dquo;瞧瞧夫君脸皮厚成什么样。”

  李偃更是乐不可支,&1dquo;自然比旁人的要坚韧些。”

  啧。

  还挺自豪。

  第32章

  李偃是个顶严肃的人,治军严谨,铁血无情,他手底下的兵将都怕他。

  但谨姝却很少能觉察出他的严肃和冷酷,他在她面前有时真是没个正经。

  大约人都有许多面的。

  这种不同,让谨姝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区别于任何人,叫她觉得两个人之间是亲密的。

  这亲密是她前世所从未品尝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