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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河的目光刀子似地剖向聽海,神情譏誚:「聽海,榮五拐來的火命小兒,是不是共有五對?今日送來的女孩,應該是o39;火靈芝o39;所需的最後一個孩子。榮五沒有用了,又知曉你的行徑,因此兔死狗烹,你殺了他滅口!
死無對證,你便有恃無恐,本官說得對不對?」
聽海乾脆閉上了眼,拒絕回應。
這時季楊低聲稟道:「大人,丹房爐鼎中找到一些燒焦的細碎殘渣,應該是人骨。」
沈星河目中閃動:「是不是人骨,還需仵作驗過。仵作過來了麼?」
「姜仵作已經來了,在丹房驗著呢。」
沈星河壓低聲音:「你去提醒他一下,留意其中有沒有成年人的人骨。」如果榮五真的被聽海殺人滅口,毀屍工具多半也是那個爐鼎!
季楊領命要走,沈星河又叫住他:「順便看看太醫來了沒有。」
季楊應著,抽身而去。
沈星河回頭問寧折秋:「你們發現旺福祠所作所為,為何不報官?」
寧折秋睜大了眼睛:「大人,食人惡魔就是官啊,我等小民報官有什麼用?」
沈星河擰眉:「你是說左東溪?」
「沒錯,左東溪是個食人魔,雇著妖道替他殺害小兒!
我們打聽過了,左東溪是金部司郎中,那可是皇城裡管錢的大官,不知多有權有勢,我們這等草民哪能告得倒他?怕是鳴冤鼓沒敲完,就被殺威棒打死了!
」
沈星河的目光投向殿門外漆黑的夜。官場昏匱,雖不至於像這對夫婦預想得那般不堪,但民告官,的確難如登天,告不倒還搭上命的前例,不是沒有。
他做為掌管刑律的官員之一,無法朝著這對痛失愛子的夫婦做空洞的說教。
沈星河離座,走到薛白鑒和寧折秋近前,燈光從身後照來,身影投在二人身上:「不報官,不過堂,便將左東溪當眾處刑,你們夫婦二人好大的本事,好狠的手段!
」
薛白鑒努力掙扎著將妻子擋在身後,急切地道:「大人,殺人的事都是我乾的,與內子無關!
」
沈星河揚眉:「你乾的麼?那你倒是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火的好戲!
你是如何乾的,說。」
薛白鑒臉色慘白:「草民不敢隱瞞。我們打聽得知,旺福祠每三月請一次戲班子,專唱小孩喜歡聽的戲,以此猜出妖道大概三個月殺害一個小兒,唱戲多半是為了安撫亡靈。小人接下了這個活兒,借著能出入旺福祠的便利,把左東溪制住,藏在道具箱中,當眾將他剖成兩半,為我兒報仇雪恨!
」
沈星河在大殿中踱步,恰停在聽海跟前:「聽海,是這麼回事麼?」
聽海的跪直了,腰杆直戳著,鬍鬚也強硬地支棱著:「一通鬼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