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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?」江晚成生氣地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,杯中的酒水潑灑出來。

何書挽:「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,但是這是事實,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接吻了。其實我覺得可能是孩子搞不懂青春期懵懂的心思,誤以為兄弟情是愛情,你看你要不要給小江做做思想工作,我負責白岌這邊,我們分開行動,和平解決這件事。」

江晚成深深嘆了口氣:「事到如今,只能這樣子了,我晚上去找江危談談,實在不行,我打電話給他爸,讓他爸來收拾他。」

何書挽點了點頭:「那就有勞你了。」

江晚成:「沒事,小事而已。」說完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意味。

白岌給江危選的房間剛好在自己隔壁,起先江危說什麼都不願意,因為他害怕白岌這捉摸不透的人會三更半夜來找他,他們要是發生點什麼被白岌的媽媽發現了就完了。可是白岌一口咬定自己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,他讓江危住自己隔壁,只是想離江危近一點而已。

在白岌的死纏爛打下,江危最後還是住了進去。

晚上,江危剛洗完澡,身上穿著白岌給他臨時穿的睡衣,頭上披著條毛巾。

他剛從浴室出來,就聽到一陣沉穩有力的敲門聲。

聽這敲門聲,江危知道一定不是白岌,因為白岌敲門可不會這麼溫柔。

江危皺起眉頭,心道這大晚上的到底是誰來找他。

不好的預感在心裡起伏著,江危站在門後面呆了良久,在第三次響起敲門聲時,他把門打開了。

門打開後,現出了身著筆挺西裝,面帶微笑,朝他揮手打招呼的江晚成。

江危眸色閃了閃,果然是他。

江晚成笑著說:「怎麼?這麼多年不見,不請我進去坐坐」

江危淡道:「太晚了,有話在這裡說就可以。」

江晚成眼裡閃過一絲戲謔:「怎麼?怕我吃了你啊?」

江危一時間語塞,心想反正這是在白岌家裡,量他也不敢亂來。

江危身體往旁邊閃了閃,冷聲道:「進來吧。」

江晚成進去後左右掃視了一遍江危的房間,裡面陳設十分高雅整潔,一看就是精心準備好的。

江晚成在椅子上坐下,翹著二郎腿,挑眉望著江危,此時江危身上穿的睡衣一看尺碼就大了一碼,根本不合身,一看就是別人的衣服。

他勾了勾嘴角:「阿危啊!

你跟那個白岌的感情已經這麼要好了居然共穿一套衣服。」

江危眼底似有星星怒火在燃燒,他眸色冷了冷:「你到底想說什麼?」

江晚成抬眸望著江危:「我想說,你趕緊跟白岌分了吧,你們不會有好的結果的,就算白岌喜歡你,可是他們家不會有一個人同意這件事的,剛他媽媽還讓我來給你做思想工作呢?你以為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戀啊?像白岌這種出身的貴公子,你覺得他父母會讓他跟一個男的搞在一起你是在做白日夢吧?你也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要以為攀上白岌這條大腿,你以後的生活就可以一帆風順了。」

江危面色沉冷:「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。」

江晚成:「這麼多年沒見,怎麼對我這麼凶啊?我的好侄子。」

江危睨了他一眼:「你還知道我是你侄子啊?你看看你以前對我做了什麼?」

江晚成好笑地嗤了一聲,「我做了什麼?我怎麼不記得了,你倒是跟我說呀!

江危:「我讓你進來已經算是很給你面子了,你別給臉不要臉,要是沒有事你趕緊給我滾,畢竟我看到你我就覺得噁心。」

江晚成站了起來,慢慢走近江危:「噁心什麼?噁心因為我你跟你前男友分手了還是噁心我對你做的那些事」

江危往後退了幾步,目光警惕地望著江晚成。

江晚成步步緊逼,「你怎麼不記得我對你的好啊?要不是因為我的資助,你靠著我那個整天只會酗酒賭博的哥哥,你能順利讀完高中還能考這麼個好大學阿危啊,咱們做人要知足,也要懂感恩。你高中三年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,你怎麼全給忘了啊?」

江危的後槽牙咬的咯吱響,眸色陰沉地瞪著江晚成,一字一頓道:「我感恩你奶奶!」

江晚成垂頭凝視著江危,剛洗完澡的江危身上散發著好聞的白桃味,膚色白皙如脂,寬大的睡衣穿在身上顯得整個人都很清瘦。

江晚成:「這麼多年沒見,你真是長得越來越好看了。不過你以為你高考結束後跑到a市來上大學我就找不到你了你看我現在不也來嗎?阿危,你逃不掉的。」

江危目色遲鈍地望向江晚成,「你要幹什麼?這可是在白岌家,要是讓別人發現了,你讓別人怎麼想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!」

江晚成用手指輕佻地勾起江危的下巴:「怕什麼?大不了,你待會叫得小聲一點不就好了」

面對江晚成湊下來的臉,江危把臉往旁邊扭去,陰冷道:「江晚成,我警告你,你不要太過分了!」

江晚成眼睛一錯不錯地望著江危:「我如果說不呢?我偏要過分,你能把我怎麼樣?」他說話時目光充滿了探究之意。

江危雙眸暗沉,靜默著不語,忽然他犀利地抬起頭來,隨後手裡抓著毛巾,身形一掠閃到江晚成身後,把毛巾一甩繞過江晚成的脖子,然後雙手猛地往後用力拉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