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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危雙目呆愣地坐在那裡,感受著從臉頰側邊傳來的又痛又麻的感覺,心中洶湧著各種複雜的情緒。

白岌把何書挽拽到一邊:「媽,你鬧夠沒有是我追的江危,我是對他死纏爛打,是我上趕著喜歡他,是我自己要成為噁心的同性戀的,你要打要罵,只管沖我來,我受的住。」

何書挽簡直氣炸了:「好啊你,居然為了他跟我頂嘴。」

江危從床上下來,走到他們兩個旁邊:「你們不要吵了,我走了就好了。」
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。

房間門口,何曲生拄著拐杖站在哪裡,江危經過時,他顫聲喊了一句:「孩子。」

江危眸色閃了閃:「外公再見。」說完迅下樓去了。

房間裡,白岌轉身就想追上去,「江危,你等等我。」

何書挽:「你今晚要是敢去找他,你就不要再回來了。」

江危是在學校附近的賓館住了一晚,一晚上他都睡不著,就像江晚成說的那樣,白岌的父母是無法接受白岌是同性戀的,而且何書挽那一巴掌也徹底打醒了他,他跟白岌是永遠都不可能的,他不能因為自己毀了白岌一家子的和諧幸福,或許自己該放下了吧。

第二天早上,江危頂著昏沉沉的腦袋直接回了學校。

接下來的兩天,江危都沒有看到白岌的身影。

第二天,江危正在寢室裡面跟林榆白打視頻。

林榆白看著視頻里那滿是黑眼圈的江危,心疼地問:「江江,你最近怎麼回事啊?是不是沒睡好怎麼黑眼圈這麼嚴重」

江危嘆了口氣,故作輕鬆道:「沒事,就是我可能要跟白岌分手了。」

「什麼?你們才在一起多久啊。」林榆白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江危:「他家裡人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,我們兩個是不可能了,我覺得我們很快就要分手了。」

江危剛說完,聽到寢室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。

江危忙轉頭去看,看到進了寢室後正飛快朝他走過來的白岌。

江危對林榆白說:「我有事,先掛了。」

白岌走到江危身邊,逼視著他:「江危,你剛說什麼?要分手你Tm要跟誰分手」

江危心想既然白岌已經聽到了,他也沒必要跟白岌藕斷絲連下去了,「對,白岌,我們分手吧。」

他沒有聽到白岌的回答,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,還沒有反應過來,他發現自己已經被白岌連拖帶拽地下了樓。

白岌把他拉到寢室樓棟後面的草坪上,雙目欲裂地逼視著他:「江危你Tm給我說清楚,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的感情就這麼經不起考驗嗎?你說分手就分手!」

江危望著白岌那泛紅的瞳孔,聲音輕輕道:「白岌,經過前幾天的事,你還不明白嗎?你媽不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,她罵我下賤坯子,你知道嗎?我們這種感情如果沒有他們的祝福,根本走不長久,所以,長痛不如短痛,白岌,我們分手吧。」

白岌雙目里寫滿克制隱忍:「我喜歡的是你,我才懶得管她願不願意,她的意見和想法不重要,我愛的是你,只要你跟我說,你還愛著我,我們就繼續在一起,走下去不好嗎?」

江危搖了搖頭,雙目麻木道:「不,白岌,你聽著,我不愛你了,我們分手吧。我不想成為剝奪你們家幸福的罪人。」

白岌:「江危,你真Tm夠狠,嘴上說著為了我好,如果真為了我好,你就不要拋棄我呀,我們繼續在一起會怎樣啊?會死嗎?現在你跟我提分手不就是活生生把我的心掏出來嗎?」

江危感覺眼睛酸澀,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,「白岌,對不起了,曾經喜歡你是我的錯,我不喜歡你了,以後請你也不要喜歡我了,我們的緣分到此為止,我們就此別過吧。」

江危說完扭頭就走了。

留下白岌在原地仰頭大喊:「江危,你個混蛋,啊啊啊啊啊!

嗚嗚嗚嗚嗚嗚嗚,啊啊啊!

接下來的幾天,江危跟白岌就像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,根本沒有任何交流,就連眼神交流也沒有。

寢室氛圍一度非常壓抑沉悶,江危有事出去後,蔣文博八卦地問白岌:「四哥,你跟六江怎麼回事啊?鬧彆扭了怎麼一直不說話啊?」

「沒事。」白岌輕飄飄一句就把蔣文博打發了。

蔣文博看出白岌情緒不太好,也不好多問什麼。

白岌最近這幾周天天去酒吧買醉。

他不明白,明明是自己的人生,自己的生活,自己的幸福,憑什麼何書挽要過多去干涉。他就是同性戀又怎麼了他一沒騙二沒搶,他跟江危是兩情相悅在一起的,他們憑什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把他們兩個拆散

第五十章我喝醉了

還有江危也是,說分手就分手,就真的把他當空氣,連看都不看他一眼,合著現在放不下的只有他一個人唄。

五光十色的酒吧裡面,紛雜的燈光打在那張微醺的臉上,酒意繚繞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帶著迷離又撩人的味道。白岌晃了晃手裡的酒杯,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酒水直灌入腸胃,湧起一股辛辣的味道。

白岌微勾唇角,自嘲地笑了笑,心道:白岌啊白岌,你真他娘的活該,我看你就是前二十年過的太順遂了,沒遇到什麼不順的事,現在被拋棄了你就要死要活的,離了江危你就活不了了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