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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!」現場的人都紛紛高聲喊了一句,隨後舉杯暢飲。

白岌跑去把自己買的按摩儀拿過來,雙手給外公呈上,「外公,生日快樂!這是我跟江危給你選的禮物。」

「哦喲!

謝謝你們兩個,有心了。」何曲生激動地接過,「這是什麼啊?」

白岌指了指箱子上的字,「按摩儀。外公你不是脊椎不好嘛,買這個實用。」

何曲生合不攏嘴:「按摩儀啊!

好好好,非常好。我很喜歡。謝謝你阿岌,還有謝謝你小江。」他說完還伸出手去拍了拍江危的手。

江危有些受寵若驚,因為這個禮物他也只是給白岌提了建議,其他什麼忙也沒有幫,現在何曲生卻這麼滿心地感謝他,搞得他都有些慚愧了。

何書挽看到自己父親這麼開心,眼裡也盈著幸福的笑意。

她望著對面的白可,沖她使了使眼色。

白可領意,她笑容滿面地望著何曲生,「外公,你就不想知道我送什麼禮物給你」

何曲生滿懷期待地點了點頭:「想,當然想。」

「噔噔噔……」白可像變魔法一樣從後背拿出一根拐杖,遞給何曲生,「外公腿腳不方便,有拐杖方便。」

何曲生左右觀看著手中的拐杖,驚嘆道:「這也是一個好東西啊!

何曲生一直抱著箱子和拐杖不願意撒手,白岌笑著說:「外公,咱先放邊上,先吃飯好不好?」

何曲生開心的像個孩子:「好好好,先吃飯。」

很快,大家都動筷子吃飯了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江危感覺對面的何書挽一直在盯著他看,可每次他抬頭去看,何書挽早就把目光轉到別的地方去了。江危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,低頭拘謹地吃著飯。

坐在江危旁邊的何曲生看見江危一直在夾面前的素菜,他以為是江危不好意思,他夾了一塊醬牛肉給江危,慈祥地說:「小江,別不好意思,就當自己家一樣,來,多吃點。」

本來江危想拒絕的,可是何曲生已經把肉放到他碗邊了,這個時候拒絕反倒是不給別人面子,他只能接過那塊肉,「謝謝外公。」

何曲生喜上眉梢地說:「哎!

這聲外公叫到我心坎上了。」

白可笑顏明媚:「既然外公這麼喜歡江危,以後乾脆就認他做干外孫吧,哈哈哈。」

何曲生聞言笑得眉眼都彎了:「可以可以,這個提議不錯,小江,以後你跟阿岌都是我的外孫啦!

江危淡淡笑了笑,繼續埋頭吃飯了。

可是夾起鬆軟的米飯,還沒送到嘴巴,就感覺自己桌子下的腳被人用力踩了踩。

江危下意識地斂了斂眉,抬頭一看,發現對面的白岌正望著他,深邃的眼眸里染著得逞的笑意。

這是在飯桌上,旁邊許多長輩都在場呢,白岌發瘋也不看看情況。江危無奈地嘆了口氣,把腳往後挪了挪。

可很快那雙腳又攀了過來,還用力地絞著他的腿。

江危眼睛一睨,警告地望了白岌一眼,示意他不要亂來,可是白岌卻像是看不懂他的暗示一樣,邊絞著他的腿邊抬起一隻腳撩開他的褲腳,往上蹭著他的小腿。

江危眼裡的怒火刷的一下就點燃了,他咬著後槽牙,抬起一隻腳暗暗使勁把白岌的腳踹了回去。

這一腳下去,江危抬起頭漫不經心地望向白岌,看到對方的面上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。

江危心裡偷笑,心道白岌就是活該,誰叫他不分場合就招惹自己。

何書挽自從看到白岌和江危親吻這件事後,內心一直很不安。白岌跟江危入座之後她就一直暗戳戳地觀察著他們兩個。

本來她還安慰自己有可能自己看到的是假的,自己的兒子不可能是同性戀的,可是現在看到他們兩個一直在用眼神甜蜜地交流著什麼,徹底斷了她最後一絲希望,看來自己家的兒子真的是同性戀!特別是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,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江危,就好像恨不得要把眼睛安在江危身上一樣。

何書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她揚起筷子用力敲了敲白岌的飯碗,「白岌,回魂啦!

你是不是腦子有坑,幹嘛用那種黏糊糊的眼神看人家小江」

白岌的小心思被當面戳穿,馬上辯解道:「什麼鬼媽你在亂說什麼?我沒有!」

何書挽語氣不好:「你最好沒有。」

「嘟嘟嘟——」這時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。

何書挽接通了電話,聽了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,她面色沉了沉,把電話遞給何曲生:「爸,宵墨的電話。」

何曲生聽了這話,馬上把臉拉下來,沒有接那手機,只是生氣地說:「當初我讓他接管公司的時候他不是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嗎?我也由著他,反正我這老頭子的生日他愛來不來,大不了過個一年半載我入土了就再也不見了,咳咳咳咳——」他說到後面就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
何書挽:「呸呸呸!

爸,這大喜的日子咱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。」

何宵墨是何曲生的晚來之子,他從小對這個小兒子十分寵愛,他對何宵墨也沒什麼大的要求,就想著他長大後能幫忙接管公司,可是何宵墨卻對公司的事情一點也不敢興,跑去學美術,還考了美術研究生,攻讀博士學位後就留在a大教書了。因為這件事,何宵墨跟何曲生大吵一架,還說要斷絕父子關係,關係鬧僵到現在也沒有緩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