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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——

從來沒做過。

宋錦不會做飯,有胃病,他知道,卻從來沒認真關心過。

宋錦喜靜有潔癖,上學時,他卻總在她身邊聒噪吵鬧弄髒她的衣服。

宋錦不愛吃藥,他還嘲笑她矯情是膽小鬼,甚至還慫恿班上其他人取笑她。

……

似乎,不僅沒做過讓她喜歡的事,還盡做些她討厭的事。

如今想來,上學時他的很多行為和校園霸凌並沒什麼區別,得虧宋錦心理強大,不在意旁人的眼光,否則肯定會被他擠兌出抑鬱症。

至於畢業後,宋錦接管狄乃雜誌社,陳昊跟朋友花天酒地,倆人結婚後,陳昊又四處拈花惹草。

說好聽點是想讓宋錦吃醋,但實際上,面對美色誘惑,他自己也樂享其中。

「這就是那丫頭跟你區別,你也知道阿錦有胃病,但你沒在意過,可唐蕊那丫頭會用行動關心阿錦,會給阿錦做調理腸胃的飯菜,會在阿錦不願意吃藥時,哄她吃藥。」

「她知道怎麼哄你阿姨歡心,懂得投其所好。」

宋父語調緩緩的。

這些話從他嘴裡可能有點過於男性視角,好似在給宋錦找一個「賢妻良母」,但卻是事實。

「你們的區別就在於,你的喜歡只限於言語上,那丫頭的喜歡,是在言語和行動上,只是張一下嘴巴就給出的愛,三歲小孩都可以,但你得知道,你們都是成年人,成年人的世界更現實。」

誰都畫大餅,但誰都不是傻子。

畫出來的虛假大餅沒什麼意思。

宋父的話,刺耳卻真實,說完,起身,拍拍陳昊的肩膀,然後起身:

「聽說你現在也有的女朋友了,對方還懷孕了,那就跟小姑娘好好過吧,人生就這樣,將將就就就過完一輩子了。」

說完,宋父不再理他,抬腳朝酒店走去。

陳昊還坐在綠化的台子上。

他不甘心自己的對宋錦的感情被宋父如此貶低,又不得不承認宋父的話是對的。

坐在台子上,寒冬的鳳獵獵作響,吹在身上,像刀子從臉上剜過,有點疼。

突然,一雙白色平底鞋出現在視野中,抬頭,陳昊看見是張慧慧。

她挺著大肚子,穿著一件加絨長風衣,整個人顯得很臃腫,正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:

「見過你前妻跟你那個前小情人了?我覺得你挺好笑的,明知道人家在一起了,還要巴巴的湊上去找虐,你既然這麼愛你前妻,那你當初幹嘛跟我在一起啊?你真以為人家不愛你,就是沒有潔癖嗎?」

張慧慧嘴巴特別毒,毫不留情的嘲諷他。

無論男人還是女人,都是很矛盾的生物。

就算不愛,面對一個出軌的伴侶,也會膈應噁心。

陳昊靜靜的聽著她奚落,眼神沉沉的,黑夜中,看不出他此刻是什麼情緒。

被他這麼盯著,嘲諷了一會兒後沒等到回應的張慧慧,不由緊張起來:

「你——你這麼看我做什麼,我說錯了嗎?」

硬著頭皮,張慧慧色厲內荏質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