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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觀衣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,儘管眼?下這副身子?還是,但她的靈魂早已不是。

她心裡?難受,像是無數隻螞蟻啃噬,要親親抱抱才能好。

「不會的,瀾之,瀾之……」

她的嗓音不算嬌軟,但此時卻刻意黏糊著喚李鶴珣的小字,杏眸含春,小臉上依賴的神情就像是一隻幼獸,讓人不忍苛責,想要答應她的一切所求。

可隨之而來?的,還有一些不好的念頭。

李鶴珣呼吸一沉,推開她的手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攬入懷中。

沈觀衣乖順的趴在他懷裡?,溫熱的呼吸一深一淺的噴灑在他的脖頸上,感受到他緊繃的身子?,沈觀衣惡味的抬眸,眼?睜睜的看?著他為她沉淪、痴迷、最終潰不成軍。

旖旎遲遲不散,廣明?院搖曳的燭火直至半夜才徹底暗下去。

幾個時辰後,東方欲曉,安靜的宅院被行走忙碌的下人喚醒。

成婚第二日?清晨要去給婆母奉茶,這是燕國一直以來?的規矩。

沈觀衣昨夜睡得很早,所以今早被下人伺候著起身時不曾有微詞。

只是她沒曾想自己起來?時,李鶴珣不在。

她左右瞧了瞧,看?向探春,「李鶴珣呢?」

「姑爺去浴房了。」

不知想起什麼?,探春突然紅了臉,小聲提醒道?:「小姐,後院女子?在行房時,是不能在夫君身上留傷的。」

「他受傷了?」沈觀衣怔住。

她著實沒什麼?印象,但想起前世每次行房較為激烈後,李鶴珣脖頸處總會有幾條抓痕,想也知曉不可能是別人撓的,那便只有她了。

但為此,沈觀衣並不心虛。

誰讓他那般不當人,她都說?了讓他慢一些,可他就是不聽,她難受的撓他兩下怎麼?了?

想起這個沈觀衣便來?氣。

她瞧得出來?在那事上李鶴珣分明?是喜歡的,可昨夜她纏著他再?來?一回時,他卻怎麼?都不肯,還冷著臉訓她,說?什麼?要節制。

她差點被李鶴珣那張變幻莫測的臉氣撅過去。

就他清高!

有本事一開始就將她推開啊!

「姑爺。」

探春瞧著來?人,恭順的行了一禮,隨後走至沈觀衣身後為她梳發。

沈觀衣瞧著銅鏡里?越走越近的人,他今日?穿著一身竹色長衫,束髮帶冠,芝蘭玉樹,打眼?一瞧與書生學子?沒什麼?兩樣,但舉手投足中的氣度卻又給人一種矜貴內斂的意味。

能讓她瞧了二十多?年還沒膩味的臉,也就只有李鶴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