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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师,为何连营帐都不拔就走?”
李将军蠢蠢欲动地盯着英俊,“难道你是故意让我们做逃兵?我杀了你!”
又要拔刀。
英俊朝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道:“我说老人家,乃不要动不动就拔刀杀人好不?这是计谋!
计谋懂不懂?”
李将军如风中残烛般扭曲着身体摇摆几下,满脸锅黑色:“老、老人家?”
“我们将军三十出头而已,军师!
他只是胡子留得长,邋遢了些。”
有小兵大着胆子开口说道。
英俊回头看向那位只有三十来岁的将军,‘啧啧’摇头道:“乃需要保养一下了,不说还以为你是当爷爷的人了。”
“我们将军还未娶夫人呢?如何当得了爷爷?”
李将军大窘,又要拔刀,英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,看了看此时已经大亮的天色,“停下!
都进到林子里去找些树枝,越多越好!”
此时,‘银沙河’畔,叛军的精兵沿着完全结冰的河面开始有次序地渡河了。大约一个时辰后,这些人到达了太子的营地附近。
隔着一里地的距离,这些叛军的队伍不敢轻易往前进了。远远望向敌军的营地:似乎一点人气都没有,却又燃着无数炊烟,营帐也未曾拔除,好像他们凭空消失了,又好像对方好整以待地准备迎接他们进入一般。
领头的大将军起了疑心,吩咐身边的参将“数一数那些灶烟。”
参将大约数过之后回报:“约摸五六百口灶火,五十人一灶,将军,敌军人数与探子回报的不对呀!”
敌将拧起眉头陷入沉思,“哼!
障眼法,继续前进!”
说完,鞭子往前一指,大队人马又前行了小半里地。
对面静悄悄的,连战马都未曾带走,马儿们静静地排成一排吃野草,风一吹动,营帐的门帘‘呼呼’刮起又落下,声音搅得人心也跟着不安起来。
敌将再_次停下脚步,“战马和生活用品都没带走……”
“将军,是不是有埋伏?”
参将低声出声道。
敌将也跟着拿不定主意了,眼前这一切太像是个陷阱了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可又具体说不上不对在何处?
“将军,你看!”
参将眼力不错,环视一周之后,隐约在近处的一个营帐底下现了一双靴,那靴子还动了两下。
“有埋伏!”
敌将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不对啊!
将军您瞧,这营帐不像是供两三万人马住的。”
参将又现了不对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