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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在自己家,先婆媳問題就解決了。不管瓶瓶的娘家對她多不好,但他和老娘會一直護著她。

第2o6章第2o6碗面

想明白了的嚴鋒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,一下子就不擰巴、不矯情了。他把菸頭扔在地上踩熄,終是沒忍住摑了自己一巴掌,罵了一句「禽獸」。

昨晚上張淑蓉去陳群家串門子,兩姐妹湊在一起嘮了半天嗑。後來一看時間晚了,兩人還沒嘮完,陳群就留張淑蓉在家住。張淑蓉應了下來,打了個電話回家,說第二天再回去。

所以第二天早上,嚴記麵館里就嚴鋒和李瓶兩人在。

李瓶昨晚折騰到好晚才睡著,早上自然就起晚了。她洗漱完下樓來,也顧不得害羞不害羞的,趕緊進到廚房去幫忙。

結果不僅菜洗好了,連蔥姜蒜都已經切好了。

李瓶有些赧然,左右看看,終於給自己找到個活兒:「鋒哥,我來煮早飯吧?你想吃什麼?」

嚴鋒站在煮鍋邊守著水開,自李瓶進到廚房後,他就一直暗暗觀察著,見小姑娘又羞又窘,站立不安的樣子,心裡不免覺得有幾分好笑。

「就醪糟蛋吧?簡單一點,你想吃什麼?」

「我?我也可以呀。」話剛出口,李瓶突然意識到,這句話昨晚她好像才說過。

小姑娘突然噤聲,像被什麼攆著似的一溜煙兒躥到大廳去了,惹得嚴鋒直接笑出了聲。

「鋒哥,醪糟沒有了,吃不成醪糟蛋了,怎麼辦?」李瓶打開冰箱,把六個雞蛋兜進懷裡,這才發現平時裝醪糟的玻璃瓶空了。

嚴鋒回道:「那就吃糖水蛋,不加醪糟。」

糖水蛋做起來簡單,只需要把醪糟換成白糖就行。大冬天天氣冷,連湯帶水吃一碗下去,渾身都熱乎乎的。

李瓶洗好小煮鍋,剛想轉身,發現路被嚴鋒堵住了。

「鋒哥,你……」

嚴鋒有些好笑的看著小姑娘,見她羞紅著臉不敢看自己,整個人都在發顫,不知是羞的還是嚇的。

不由安慰道:「別怕,哥就問你句話。昨晚你在廚房說的,還作數嗎?」

過了半晌,李瓶才聲如蚊吶的「嗯」了一聲。

「不嫌棄哥年紀比你大、離過婚,還坐過牢?」

李瓶清澈的眼眸看向嚴鋒,原來就像她怕他嫌棄自己年紀小一樣,他也會擔心自己嫌棄他年紀大。這算是另一種心有靈犀嗎?

「離婚和坐牢又不是你的錯,我為什麼要嫌棄?那是傷害過你的人留在你身上的傷疤,我心疼都來不及,怎麼捨得嫌棄?」

嚴鋒感覺自己心都停跳了幾秒,隨後才又重重的重搏動起來。沒想到瓶瓶看著單單純純,講起情話來,簡直要了他的老命。

這誰頂得住啊?反正他是頂不住。

用手指在李瓶的嘴唇上重重碾了一下,看著粗糙的指腹將那一抹嫩紅變成了深紅。嚴鋒滿意的勾唇一笑:「先蓋個章,以後,你就是哥的人了。」

興許是徹底戳破了那層窗戶紙,李瓶和嚴鋒相處起來少了那份彆扭和尷尬,多了層盡在不言中的親密。有時候兩人的眼神碰在一起,黏稠得都能拉出絲。

第2o7章第2o7碗面

張淑蓉是吃過早飯才回來的,嚴鋒看老娘一臉不善,問道:「怎麼了?誰惹你不高興了?」

「還能有誰?除了姓王的那家人,還能有誰?」

張淑蓉坐在椅子上,恨恨道:「孫宇他媽上門來鬧那事兒,原來就是姓王的那家人去挑唆的。我之前都沒想到,還是你陳姨幫我打聽出來的。都離婚好幾年了,這家人怎麼還陰魂不散的?」

「前兒幾天還上門來鬧著要復婚,你前腳一給拒了,他這後腳就給人傳小話說你老牛吃嫩草,要把瓶瓶留著做媳婦兒。還說我當初留著瓶瓶就是別有用心,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兒媳婦。」

「還去攛掇孫宇他媽,說我們耍著她兒子玩兒,讓她鬧上門來又罵又打。天地良心啊,咱娘兒倆是那喪盡天良的人嗎?我把瓶瓶當女兒一樣看待,你也把瓶瓶當做妹妹一樣,能做出那樣的事嗎?」

說著,還把李瓶拉過來:「瓶瓶啊,你可千萬別信外面那些人的胡說八道。阿姨就是喜歡你,又覺得跟你投緣,真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心思。」

「阿姨,咱們不要管外面那些亂嚼舌根的。你對我是什麼樣的心思,我當然是知道的。」李瓶安慰了張淑蓉,又偷瞄嚴鋒一眼,發現他一副坐立難安的尷尬模樣,不由得有些想笑。

張淑蓉說了半天,突然發現兒子臉上幾團可疑的紅雲,忙關心道:「小鋒,你是怎麼了?怎麼臉這麼紅?是感冒發燒了嗎?」

嚴鋒還沒答,李瓶卻「噗哧」一聲笑了出來。

張淑蓉疑惑的看看李瓶,又去看嚴鋒。她剛才好像也沒說笑話啊,怎麼這兩人有點怪怪的?

嚴鋒尷尬的扯開了衣服的拉鎖:「沒有,就是穿多了,有點熱。」

張淑蓉繼續道:「既然知道是王家人下了蛆,那老娘這次可不能饒了他們。關鍵還涉及到瓶瓶,要是不收拾他們一頓,誰知道下次還會傳出什麼難聽話來。等傍晚的,那時候大家都收了工,他們一家子都在,看老娘不罵他們個狗血淋頭。」

這事兒要是放昨天之前,能不能去罵?當然能!

可換到現在,事情已經起了變化。那還能上門去罵嗎?那肯定是不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