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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做东三省的话,也没啥做头,”
沈姐叹口气,“那里的经济不景气,幽州倒是真值得做……想完全绕过京城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”
张卫红不置可否地话,“尽量争取绕过去吧,冯总对京城的印象不好……”
冯君知道了沈姐的想法之后,特意将她召了过来,“你没有听说,我是不给京城供货的吗?现在你居然想做幽州的市场?”
“我不会进京推销的,”
沈姐现,自己面对冯总的时候,还是有点压力,只能硬着头皮摆事实讲道理,“但是我的合伙人在幽州经营多年,这样的优势不能利用起来,也挺可惜的。”
冯君哪里肯信这种鬼话?他笑一笑,“到底是幽州还是京城,我也懒得过问,你想在幽州做,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沈姐点点头,“你说,只要我能做到的,就没有问题。”
冯君斜睥她一眼,摸着下巴话,“你应该知道,我跟聚宝斋的关系非常糟糕。”
“这个我清楚,”
沈姐点点头,然后眼珠一转,笑着话,“要我帮你收拾它吗?”
冯君笑了起来,“我听说沈姐是个奇女子,不过幽州的市场,那真不是随便能划给什么人的,别人如果不服,我也得给出理由来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好吧,我知道了,”
沈姐点点头,傲然话,“收拾别人不敢说,聚宝斋嘛……我还真有点把握,你静待我的好消息吧。”
冯君听到这话,忍不住眉头一扬,“不会吧,你居然这么自信?”
沈姐笑一笑,信心满满地回答,“做珠宝的,怎么可能绕得过银行去?王铁臣贷款的样子,我是亲眼见过的,只不过……他现在家大业大,怕是不认识老朋友了。”
冯君这才想起来,这个沈姐的家里,似乎不止一个人在银行做领导。
反正,有人出面帮他对付聚宝斋了,他就省了不少的事儿,“我要对付聚宝斋的风声,已经放出去了,你努力吧,争取不要落在别人后面。”
“我先找税务查他,”
沈姐淡淡地表示,“不整得他哭爹喊娘,算我没本事!”
接下来的两天里,聚宝斋果然遇到了种种刁难,工商税务接连上门不说,银行也开始催还贷款——年底了嘛。
如果说这些都还属于可以接受的范畴,那么有些刁难,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,比如说有人举报说,聚宝斋夜里的灯太亮了,影响了自己的休息,这叫“光污染”
!
还有人举报,聚宝斋的霓虹灯运行不稳,造成了电磁污染——我家热带鱼生出的小鱼,都是畸形,这尼玛太可怕了。
聚宝斋接连关掉了射灯和霓虹灯,就又有人举报了……路面有积水,夜里看不清楚,容易摔伤人,还有人趁夜撒不和谐的传单。
总之就是各种无事生非,搞得聚宝斋鸡飞狗跳。
王铁臣当然知道,自己是被某人针对了,一直以来,他都不是很把冯君放在心上,总觉得对自己影响不会很大——其实,就算影响大又怎么样?姓冯的要断王家的根儿,他只能接招。
不过对方层出不穷的花招,还是令他感到压力倍增,尤其是现在,那厮竟然抛出了玉石代理权做幌子,鼓动别人对聚宝斋出手。
要说以聚宝斋的体量,区区的玉石代理,并不足以撼动它,若是随便什么人丢出点诱惑来,都能整垮一个大企业的话,大企业也就太不值钱了。
但是话说回来,企业大了,社会影响力固然会变大,可也会跟其他企业产生比较深的交集,这交集有的是正面的,也有负面的——竞争对手是无处不在的。
而且可以想像得到,肥肉旁边,永远不会缺乏觊觎的目光,当聚宝斋足够强大的时候,他们有实力维护自己的利益,但是……当有人开始针对他们的时候呢?
只要有人能在它身上撕开足够大的口子,自然会有食腐动物跟着凑过来,大快朵颐。
必须指出的是,冯君对聚宝斋的敌意,不止一个人感受到了。
很多人为了交好他,获得足够的玉石,也不介意顺便落井下石——想要直接坑害聚宝斋,风险比较大,但是跟着打一打落水狗,那就简单多了。
就连李大福,都开始减少跟聚宝斋的合作,此前两家的一些合作,银钱往来都是走档期的,现在开始要现结了。
李大福并不说,我们是因为冯君要难为你,所以才人为设置障碍,我们就是单纯地认为,聚宝斋现在的财务状况有恶化的可能,为了规避风险,所以现金交易。
现金结算也是相互的,不光是你们买我们的东西现结,我们跟你采购,也是现结。
然而,话虽然是这么说,可是李大福家大业大,各种供货渠道都不缺。
身为伏牛的行业老大,又是国企,他们的资源太丰富了,很多小型的珠宝行,都是借着李大福的资金和货源,才展壮大起来。
如若不然,李永锐在伏牛的珠宝行业,也不会拥有武林盟主一般的地位。
所以李大福对聚宝斋的采购,还真是可有可无,聚宝斋真敢收现金的话,李大福下一次绝对不会再来他们这里买货了。
墙倒众人推,现在就是这么一个趋势。
是不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既视感?没错,徐雷刚的二哥在京城的企业,在被人针对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场景,这个社会真的是太现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