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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春早看斜阳返回目录加入书签

  第二天,我们来到上次去过的那条巷子,中医门诊部的牌子倒还在,就是屋子却铁将军把门。在附近打听了一会儿,邻居们对司马青莲的去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,只说门诊好几天没开了,连司马江南都不知道去哪了,更别说他女儿了。

  我说:&1dquo;胖子你要不打个电话让教授帮着问问,军方有没有扣留青马青莲?”

  二狗说:&1dquo;不会,军方再不讲理,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一小姑娘用强,即使是当时不放心司马江南,也只会找人实施监视。现在司马江南已死,当然也没必要再盯着了。”

  胖子望着大门紧闭的院子,说:&1dquo;司马江南应该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,那个帝王蝶真Tm神了,比狗还好用,要不我们偷偷进去看看?要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话,就顺手牵羊拿上一两样,免得这次过来白跑了一趟,什么也没捞到。”

  我笑骂了一句:&1dquo;你个夯货,这样落井下石的主意也想得出来,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私宅,你若私闯民宅,那不成了小偷了嘛?”

  一行三人失望地走出巷子,刚要抬手叫出租车,胖子忽然说:&1dquo;疯子,那个不是那天来找司马瑞文的长根么?”

  我随口说:&1dquo;哪一个长根?”转头一看,双眼一亮,说:&1dquo;对,我怎么把他给忘了?”

  长根缩在街道的一处墙角蹲着,面前摆着张周易八卦的纸,纸角用砖头压住,一双小眼骨碌碌地不住向过往的人打量。见我们停下来,长根还以为来了生意,抬头一看,一见也认出我们,他似有些惊讶,说:&1dquo;几位爷,你们这是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我说:&1dquo;长根,司马老先生让我们来找你,说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?”我这话其实是套帽子,司马瑞文私下跟他交代什么了,我哪知道什么长短?

  长根贼眉鼠眼地看看四周,说:&1dquo;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,这样吧,也近中午了,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便饭,再到小老儿住处去取东西。”

  取东西?我和二狗交换了一个眼神,看来这老头还不知道司马瑞文出了事。

  胖子对&1dquo;东西”二字特别敏感,刚要张嘴问是什么东西时,被我狠狠捏了一把后腰。这一次白来一趟,胖子正每日念叨着回去怎么向鲍牙金交代。我跟他说,鲍牙金给一间谍作介绍,没被国安抓了已是烧高香了,哪还念着人家祖坟里的文物?我们三个被他耍得差点连命都丢了,不翻脸跟他要剩下来一半的向导保镖钱,那岂不是便宜他到了姥姥家?

  一行人就在路边的小吃摊上找了张桌子,每个要了碗红油抄手。老头挺上道,先把钱付了,说:&1dquo;少爷给的钱还有得多,呆会儿我一并给你们带回去?”

  我含糊地说:&1dquo;钱倒不用,就是东西要紧,司马老先生身体不太舒服,人已经先回B市了,由小姐陪着,让我们来跟你拿东西。”

  第八十章藏宝

  老头点点头,埋头一心对付抄手。我也不好多问,怕穿帮,于是顾左右而言他,说:&1dquo;先生说了,这次来最遗憾的就是没见到司马家的族人,听他老人家说,他有个侄子,好象叫司马江南的,开了家诊所,不知道过得怎么样?”

  长根嘴里含着东西,口齿不清地说:&1dquo;是有个侄子叫司马江南,少爷跟司马江南他爹虽然是兄弟,但人家是姨太太生的,平时也生分,他们一个从军,一个学医,八杆子打不着。少爷是大少爷,按规矩是当家的,要见也是人家去见他,哪里有当家的巴巴地去见人家这个道理?况且人家还是一晚辈,这事别提了。”

  当日长根来酒店见司马瑞文,说起过这个事,估计长根找过司马江南,没落着好,心里有气才这样说话。我说:&1dquo;听说他好象就住附近,我们刚才还和人打听来着,说他出门了,真不巧,老先生还托我把一样东西给他呢。”

  胖子咪了下眼,目光横了我一下,我一激灵,心说好么,吹牛吹得没边了点,要是这时人家跟我说,是什么东西?要不要我来转交给他?这不就鸟了?东西拿不出来,岂不露馅了?

  幸好长根也没问,说:&1dquo;小哥,你们也是从台湾来的?”

  我一楞,猜不透他这话是不是试探,谨慎地说:&1dquo;不是,他们俩是B市的,老先生B市朋友介绍的,我是本地的,青城山那边,认识长生道长。”

  老头欣喜地说:&1dquo;长生,3o多年没见他了,他还好吧?”

  &1dquo;好,好,他老人家很好,身子骨硬朗的很,还在那座两层小木楼里住着,偶尔接待些香客。”

  长根有些激动,说:&1dquo;小哥,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,我跟长生当年都是少爷身边的人,我主内,他主外,少爷说了,让我往后享几天清福,等这边的事了了,我打算着,也去青城山住去,跟长生作个伴。”

  我心里说,跟长生作伴是不可能了,除否去下面找他。嘴里却说:&1dquo;好呀,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,是该享享清福了。”

  长根靠近我耳边,小声说:&1dquo;这些年来,其实我最主要的事情,就是看好那东西,今天给了你们,我也去了一桩心事。来,小哥,咱们走吧。”说罢,老头站起身来,慢慢地向门外马路上走去。

  四个人乘公交走了有四五站路,来到东郊的一棚户区里,七弯八绕,总算到了一背阳的小窝棚里。老头的生活过的很清苦,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,靠墙放着一旧电视,对面一张床,还是用砖头给垒的,上面搁着几块木板,被子又脏又黑,屋子里到处都扔着酒瓶子,一付落拓困苦相。